里德尔愉快的笑容忽然不见了。
他冷冷地看着我,看起来在权衡我的态度,并不能立刻拿定主意。
他坐在那里,就像是一座随时可能苏醒的冰冷雕像,随时可能举起干戈,对准可能威胁到他的任何人。
冰冷而可怖的目光从我的身上扫过。
但他一无所获。
我微微勾了勾唇角,心情忽然变得好了起来。
在里德尔沉沉的目光里,我从座椅上起身,绕过书桌,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,然后在他微显惊讶的目光里,双手一支桌面,直接坐在了书桌上,居高临下地望着他。
我和他离得非常近,根本容不下我的腿延桌子自然垂下,所以我非常干脆地踹掉了拖鞋,直接光着脚踩在了他的大腿上,顺便还用自我欣赏的眼神看了会儿我刚涂的指甲油。
里德尔的神色古怪极了。
既戒备,又古怪。
“所以,”他沉默了好一会儿,看着我做完这一切,这才拖长了音调,古怪地说道,“你知道了?”
我似笑非笑地望着他,忽然伸出手,握住他藏在巫师袍下的领带,轻轻用力,拽着领带,连带着他一起凑近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