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笑了一声,“在我还没出生时,我父亲就离开了我母亲回到他那麻瓜父母亲家里。而我母亲在生我时死去了,把我留在一个麻瓜孤儿院里。但是我发誓要找到他,我要向他报仇,向那个名字叫汤姆-里德尔的笨蛋报仇。”

我惊诧地挑了挑眉。

里德尔立刻用一种锐利而冷酷的眼神紧紧注视着我,不放过我的每一个细微表情。

“我想,你应该不是在同情我,对吧?”他慢慢地说道,眼尾渐渐泛起暴戾的猩红色,像是在捕猎的毒蛇,“波琳,告诉我,你在想什么?”

其实我什么也没想。

我只是再一次感到惊讶。

但我明白里德尔在想什么。

他视这一段过往为深深的耻辱,就像是深埋在心底的腐肉,看似早已将之征服,其实无时无刻不被深深影响。倘若有人触及,他就会极度敏感得感到莫大的耻辱。

如里德尔这样的人,可以用尽一切手段去铲除所有让他感受到耻辱的人或事。

同情对旁人来说也许是一种善意,但对于里德尔来说,那是强者对弱者的高高在上,无疑是最深的耻辱。

特别是,这个人,绝对不能是我。

恐怕他宁愿我现在掏出魔杖给他一个索命咒,也绝不愿意看见我对他面带同情。

而我也确实没有同情他的意思。

可能是我天生混蛋,无法体会原生家庭不幸的人的伤痛,所以我从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同情的。

我能理解那些豁达释然、凭借自己的能力摆脱原生家庭困境的人,也能理解深陷其中、一辈子都被束缚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