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邓布利多,”他轻声咀嚼着这个名字,包含着一股用力克制但终有些许流露的憎恶,“惹人厌烦的老狗,紧紧盯住所有他以为可疑的猎物,他拥有力量,却宁愿去相信所谓的‘爱’,给所有人洗脑,守护那些应当被统治或淘汰的弱者。”
他的唇边流露出一个并不明显的、微妙而睥睨的讥笑,“自以为是保护者与拯救者,傲慢自大的格兰芬多,他又能救得了谁?”
“我衷心希望你能注意到,我提起这些并不是为了聆听你有关我的校长的演讲的。”我不咸不淡地说道。
“当然,当然,”里德尔了然地笑了起来,他彬彬有礼,像是怀着真诚的歉意,“我没有想到仅仅只是因为我的名字,就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,连累你这些天应付邓布利多。相信我,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是多让人厌烦的一件事。”
他缓缓伸出手,无声地邀请,像是高傲的国王纡尊降贵给予恩典。
我没有动。
里德尔叹了一口气。
“波琳。”他轻声说道。
“You. are. just.like.a.riddle.”
你就像个谜/你就像另一个我(里德尔)
他伸直胳膊,拉住我的手。
我没有拒绝。
他紧紧地圈住我的手腕,强势但不蛮横地拉着我向他的方向走去。
走向他,靠近他,直到近在咫尺。
低下头,他介于虚幻与现实之间,凝视着我。
“你知道,带给你麻烦绝非我想看到的。”他就像是最好脾气的男友,用世界上最难得的耐心和温柔来哄不悦的女友,“也许你愿意再给我个机会,弥补我的过失?”
我没什么表情,他就朝我露出一个懒洋洋的、有点混蛋的笑容,拖长了音调,“别生气了,笑一笑,怎么样?”
我承认我被取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