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姜站在院子里头,抱着竹杆,抬头看。
嘁,她还坐着呢,有什么新奇的。
想当初,她有钱得很,十几万的珠子。
也不知道,现在找过去,鹿饮溪会不会还给自己了。低头看看全是补丁的衣裳,十分愁苦。
馋肉。
上次闹着要吃肉,还是谷子冒险去林子里猎来的。十分凶险,脖子上的伤到现在还在。只差那么一点点,就被猛兽咬断了颈子。她也吓着了,再不敢说自己想吃肉。坚持声称自己一点也不爱吃肉了。
村民深深低呼:“来了来了,是往我们这里来了。”
“天啦。要下来了要下来了!”
“不会吧,可能是路过的。”
有人向看呆了的春婶打趣:“完了,是孙氏大府来接自己家的小娘子回府了。你这下可要死了。”
谷子也有些紧张 ,一手拿着钉耙,一手牵着申姜。仰头看着天上的车。
那车降底了高度,在村子上空盘旋了一圈,往村东面去了。
村民一窝蜂地都往那边跑。
谷子没去,跑到篱笆边,依着篱笆向那边张望。
不久就见有个人影,被村民簇拥着向这边过来。
有人跑在前面引路:“她家就住这边。”
几个小孩可激动了,野狗一样地窜过来,对着在门口张望的申姜大喊 :“阿姜阿姜!你要做女公子了!你和你阿姐要回家了!”涨红了小脸,比她还要激动高兴,跳着腿:“阿姜,你要去享福了!”
申姜那短命的生父,是下畔孙氏的人。就是以后的四大家‘赵钱孙李’那个孙,排名还在夹河川李氏的前头。申姜以仆役的身份去牢山,还曾与孙家的后人住在一个值人居所里。说起来到是有些缘份的。
而她生父似乎还是嫡长,但是因为一些什么事,而被赶了出来,由他的弟弟继承了家业成为家主,而他本人虽然没有被除籍,却也不再受家族奉养,成为了一介农人。
孙家是入道的氏族之家。
申姜伸头看着人来的方向。如果能回孙家去,那她要调动像这样的飞鹤车应该是很容易的。那岂不是一飞就飞到济物去了。到时候死活赖在济物,也就成事了。
越想越激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