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槛上坐的申姜有些讪讪的比划了一下。
谷子横她一眼,拿起钉耙往院子门迎过去。
申姜也连忙拿上晾衣服的竹杆子。
她也不晓得那个门是怎么回事,竟然把她变成了个还没出生的婴儿,好不容易出生吧,面容也变了,十分平平无奇,并且是个哑巴就算了,腿也不太便利,走起来有点跛。大概是那个门腐朽得太厉害。以至于有些残缺。
随意变幻什么的,更是不行。和一般的小孩没有差别。花簪也不在了,但头上有一处骨异,生下来就有个小硬包,是簪子的形状。平常头发盖着,到是看不出来。
要说唯一有什么优点,就是抗揍,不大怕痛,伤口也好得比平常人快很多,力气也大一些。
她就在想,京半夏这也太谨慎了。她这次可潜伏得够深的。
于是,在她万分努力的情况下,终于哼哧哼哧在这里长了七八年。
可连去镇上,都只在还小的时候被姐姐背着去了一次,更别说去什么济物山了。
昨天她自以为,终于做好了万全的准备,拿着这些年攒下了五个铜钱,企图自己上路去济物山。
还没走一里地,就被谷子发现,揪着耳朵拖回来的,耳朵差点被扯掉。一直被看守到现在。
现都过了一夜了,耳朵还疼着呢。
她也搞不懂,明明全身上下都没什么,可耳朵怎么这么没用,实在很拖后腿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,虽然现在看着是人的耳朵,可原本这耳朵根本就不是她的,是灵兔狲的缘故。
它真是,手重了怕痛,风大了怕冷,一激动还容易红,时不时神经反射似地还会自己抖一下。跟猫抖耳朵似的。
好在。她整个虽然没什么长处了,可力气大、身上不怕痛的优点,也叫她在村子里头所向披靡战无不胜,少有被人欺负的时候。
这八年过下来,因为哑巴了回不了嘴,连性情可都豪爽了不少。
她生姜,固然是不能说话,但她能打呀。
所以常常惹事。
春婶一推门,见到了谷子更是怒火冲天:“谷子,你看你妹妹给我儿子打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