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姜觉得奇怪:“神灵是真的存在?有人见过它们吗?还是说只是一种信仰与寄托?”
仆鬼的起源在哪里,这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。
她在想的是,仆鬼如果是人为制造出来的,那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给了英女启发?
如果不是人为制造出来的,那它从什么时候存在又是以什么形式存在?
她隐约在想,自己能不能从鹿饮溪的梦魇中找到答案?
所以不论是什么信息,都想知道得更详细。
鹿饮溪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脸颊挨到了申姜的脸颊,连忙微微退开一些,语气尽量平静:“你切切不要随便问人家这些。‘不可轻佻言其名、议其形、说其事’是经年的规则。大概是因为每个山门信奉的神灵,与他们修行息息相关,恐怕别人会窥探其心法优势与劣处,所以不会说与人知道。如果随便与其它灵修议论提及本门神灵,会被视为叛逆,这个罪,与那些将本门修习心法教授给外人是一样。若你随便开口询问,会被视为轻视神灵之力或是轻视其山门。轻则你询问的灵修会与你决以生死,重则人家举山门之力,也要割你的头颅献于神龛。以扬威名。”
申姜听着,发现他离远,伸手拽:“漏风了。”
他拘谨地再移回来。
申姜是不管这些的,向他的方向挤一挤,直到两个人紧紧挨着才停下来,舒服地叹气。路上虽然做足的防备,但风实在是像针尖一样无孔不入。这里虽然简陋,但不被风刮,实在舒服得多了。睡袋又质量好得很。不一会儿就叫人暖哄哄的,昏昏欲睡。
少年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是烧起来似的,身边的人身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乳香,像小孩子身上的味道。
他父亲的小妾生的异母的妹妹小时候,他抱过一回,就是这样香香的。
后来继母厉害,妹妹便早早地没了。那名小妾翻过年来也撒手人寰。
他看了一会儿风雪,过了一会儿,小声对身边的人说:“你要实在是想知道,等我入道,拜入山门见过本门神祇之后,就告诉你。”
申姜已经有些迷糊,脑子迟钝迷迷瞪瞪地听了这句话,并不深思,只是含糊地顺着问:“你会受罚吗?或者要拜入山门是不是很难?”京半夏是有前科的。
每每她向京半夏求助,京半夏总是答应,可为了达成到底有多少付出,是从不说的。都是她从别处知道:“要是很难的话,我到也并不是很想知道。”她含糊地说完,就睡了。睡相到是并不怎么样,头歪到少年身上,嘴巴微微张着的样子,看着智力好像有点低。
少年鹿饮溪一直没有睡,笑一笑,十分腼腆。见她睡着,帮她掩了掩围巾挡着冷风,更警醒地坐着,听着外面的响动。
半夜时,终于听到有异声,立刻轻手轻脚地从睡袋里钻出来。掏出揣在行囊里的匕首钻出神龛去,才发现并不是野兽,而是三个灵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