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饮溪没有再开口。
元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哭的赵夫人,只对鹿饮溪说:“十雷鞭,自去领罚吧。”
英女不悦:“那仆……”
“好了。该罚的已经罚了,未必是不是私仆这点小事,都要我来管?我记得,日前已经说,我身体不好以后济物山内各处的事,由各处自理,那便该当如是行事。这是莲花池的事。他自己自有主意,有了定论报一声便是。”
鹿饮溪应声告退。申姜和其它两个弟子连忙跟上。
走出大殿,申姜回头看,英女冷眼看着这边,但并不是在看闯祸的她,而是在看鹿饮溪。
目光凛冽有些晦暗叵测。
离开了光虚殿,鹿饮溪只说:“你们先回去。不要乱走。”便只身一个往刑崖去了。
他走后,只剩下三个小弟子。
珍珠和琉璃瞪着申姜:“阿宝,未必真是你做的吗?”
申姜讪讪:“从事实出发的话,其实不能说是我干的,毕竟放火的是别人。不过,我确实也大厅广众的时候认了说是我叫他干的。”
在两人发火前立刻补充:“其实不是我叫他干的。我完全不认识他。只是看到赵夫人在,我想在她面前威风威风而已。”甩锅十分之快。
“你脑子不大好使吧?认下这种错,有什么好威风的?”琉璃震惊。
“你们是没看到她被烧得光秃秃,在那里掩着面哭的样子。”申姜自辩。
珍珠想了想,蓦然‘噗嗤’笑。
琉璃也笑起来,三个人面面相觑,看着申姜,也气不起来了。
珍珠忍笑说:“你们看她刚才,在殿中撒泼,坐在地上。哪里像大门户的夫人。真是笑死人了。我要有那摄画的东西,就把她那样子拍在幻锦上,四处分发,叫人笑死她去。”
申姜想离开他们跟上鹿饮溪,便说:“师父受罚,我不是滋味。早知道就不烧秃她了。我要去看看师父。”转身要走。
却被珍珠一把拉住:“师父叫我们先回去的,你不好乱走。到时候又要挨骂。何况你去了,也只是干看着,你又受不了雷,不能替人。”
两人一边一个,和小朋友一样三人挽着,边低声叫赵夫人的笑话,边往莲花池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