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的时候没有下车,开着车门,扭头看着睡着的申姜出神。
那只鸟没走,蜷缩在她肩膀上,窝在头发里打瞌睡。
感觉车停下来,立刻伸着黄茸茸的脑袋张望。脸上两坨圆圆的腮红十分滑稽。
发现孟夜在看着自己,有些畏缩,向后退了退,企图把自己埋到在发丝中掩藏起来。
孟夜欠身,从抽屉拿了袋饼干打开,捏碎了丢在挡风玻璃下面。
鸟看他一眼、看饼干一眼,来回好几趟,才迟迟疑疑地飞过去啄来吃。
加油站的服务人员过来,孟夜拿卡的时候一动,它立刻逃也似的狂奔起飞,钻到申姜的脖颈角落里。跑得太快,还在饼干粉末上摔了一跤。翅忙爪乱。身上粘得饼干沫掉得申姜满肩头都是。
过了两个半小时,孟夜的车子驶进了南城某小区。
郑建平住的这是旧小区,进去的路又窄,障碍物又多。
路边婆婆爷爷们坐在一起打牌,闲扯。
也有路边小店的店主站在店门口笑着和路人搭话。
看到经过的车头上那个要起飞的小人,多看几眼。开玩笑地和路上骑小绵羊的打招呼:“喂,胖子,隔远一点啰,这个车碰掉一点漆你都要倾家荡产。”
孟夜到了1栋停下,郑建平住一楼。
车子停下来好一会儿,申姜才醒过来。
鸟不知道躲在哪儿了,孟夜没去管,起身去帮她把轮椅取下来:“一会儿我发你个电话。到时候有什么需求,你都给他说。再有就是,一些必要的收集工具你出发之前他会给你,也会告诉你怎么用。”
“好。”申姜也很客气,驱动轮椅走了几步,想起来停下:“对了,蓬丘要的代价是孟观鲸。感觉这件事应该告诉你们。”
孟夜愣住。
他完全没有想到。
蓬丘认出了她的身份,所以这么要求?
毕竟吞噬了一双手的血肉之后,多少应该感受得到那个气息。
申姜客气道:“今天谢谢了。”
“申小姐,别客气。”孟夜微微向她颔首告别。
相互客外地疏远客气。
申姜退到一边。目送孟夜的车子离开。
随后才一转身,就被迫停在了进住宅楼的台阶下。
这还是她第一次来。
只隐约记得,是一楼。但是哪一座记不太清楚。边拿手机,边伸头向路两边一楼的院子张望。隐约看到左手边有一个身影闪过,似乎是申兰芬常穿的花色。
正想叫,就听到果然是申兰芬的声音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