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出,就是摆明了要撕破脸皮,无论叶濯林动不动手,结果都改变不了,与其被动的撕破脸,徒增对方士气,不如先行打压,让对方明白南昭并不是无人。
但赵封显然是犹豫了,因为他知道,无论撕不撕破脸,最后受罪的都是叶濯林。
就在气氛僵持的时候,躺在小路路怀中的叶濯林突然动了动。
“撕吧……怕了你了?”沙哑的声音吐了出来,“真以为没人……敢动你?”
这络腮胡充其量就是个炮灰,是个□□,这一出压下去,还会有第二出,第三出。
“叶将军。”赵封也顾不得什么帝王威仪了,蹲了下去查看叶濯林的情况,搞得两个侍卫也不得不拉着络腮胡一蹲。
叶濯林缓缓睁开眼,看起来很是疲惫:“打吧,迟早要打的,我早就预料到了。”
“叶哥哥你有没有事?”小路路焦急问,带着戾气的眼神还没完全收回。
“没事。”叶濯林强撑一个笑,“这针不致命,估计会昏睡几天而已,小孩子别动不动生气,眉头皱着不好看。”
“哼,你倒看得通透。”络腮胡冷笑。
小路路身形单薄,架不住叶濯林,便由赵封将人接过,赵封也不在意其他的,直接将叶濯林背在背上,返回皇宫。
小路路将地上的短剑捡了起来,用衣袖将血迹擦干净,揣在怀里,跟了过去。
络腮胡名为泰初,确实是西樊使臣,他听说南昭皇帝为人懦弱,但锋止将军却血气方刚,他本想就着机会,通过杀死叶濯林将南昭打压一番,没想到打压失败了。
还真的被那懦弱怕事的皇帝关进了刑狱。
“解药。”审他的人问。
泰初被绑在架子上,笑道:“你们家将军不是说了?那毒确实不致命,也就昏睡个十天半个月而已,这可是真话。”
“能昏睡半个月的毒,对身体肯定有伤害,解药拿来。”
“哎呀,我可是说的实话,这毒无解。”
“狗屁。”一旁的小路路吐出了他人生中第一句粗话,“没现成的解药,把配方给我。”
泰初又“哎呀”一声,没回答。
小路路回了一个冷笑,青涩未消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狠厉,仿佛是盯着猎物的幼狼,泰初被这眼神略微惊了一下,歪了歪脖子:“你这小孩子也是战场里出来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