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白衣人这么一打趣,景和这才发现,自己方才落下的那枚棋子竟然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。
“呵...这局,是容兄胜了。”景和摇头失笑。
“这样的胜利我可不想要,你最近是怎么了?总是魂不守舍的。”容泠快言快语道。
容泠与景和自幼便结识,拜入仙门之后,他们一个成了玄门宗主,一个成了众仙之长,关系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,没有间隙,每逢闲暇之日他就会来寻景和下棋或者比斗。
因而,但凡景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,容泠都能第一时间发现。
景和闻言微微一愣,心道自己表现有这么明显吗?稍作犹豫,还是决定把闷在心里许久的事说上一说,兴许好友能有办法解决。
“嗯....也算不上什么大事。”
“哦?还真有,快说来听听。”容泠把手肘支撑在棋盘上,侧着身子兴致勃勃地听景和说话。
“近来,我总是会做一些很古怪的梦。”景和斟酌着道。
“怎么个古怪法?”容泠又问。
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苏云卿两颊薄红,双眼迷离,小舌抵着贝齿,与他纠缠不休的画面。
景和忽然红了耳尖,垂下眼眸,如鸦羽般的黑眸轻轻颤抖了下,支支吾吾的说:“就....一些有伤风化的梦....”
容泠:“......”
不得了了,万年不开窍的木头桩子总算是要开窍了!
他赶紧抓住时机接着问道:“怎么个有伤风化?是做了什么事?还是和某个人??”
具体内容,景和就不大愿意说了,他干咳两声,转移话题,“总之就是这样,你有没有什么法子,让我不再受梦境困扰?”
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!说一半留一半是很不到道德得!容泠愤愤不平,但他也知道,若是景和自己不愿意说,任谁也没办法从他嘴里多挖出一个字来。
于是容泠无奈道:“这种事我也从未听说过,你是最近才开始陷入梦境的吗?是否还有其他修士也遇见了这种事?”
“嗯,是前不久才开始的,而且除我以外,的确还有一人似乎也陷入了梦境。”景和说,“只不过他看起来并未多受其扰,想必经历的梦境与我不同罢。”
再者,苏云卿与他那个二弟子相处甚密的事情广为流传,好似一对佳侣,怎么可能与他在梦里痴缠。
景和心下涩然,一种说不出的孤寂空虚感自他体内深处散发而出。
容泠的注意力全都到景和说的那个人身上去了,所以没有发现景和的不对劲,手掌撑着下巴仔细想了想,劝慰道:“其实也不尽然,你不问清楚,怎么就知道对方的情况和你有所不同呢?或许你们双方把各自的情况说一说,万一就把梦境给破解了?”
“堂堂玄门宗主总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退缩吧?说出去像什么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