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云卿冷眼旁观,欣赏片刻,这才悠悠对景和道:“王爷,苏老爷只不过是说笑而已,不用当真。”

言已至此,苏老爷也是束手无策,一脸灰败地接过苏云卿递过来的台阶,梗着脖子讪笑道:“对...臣,只是说笑,说笑。”

“噢?本王倒是不知道,苏老爷原来这般风趣。”景和说,“既然只是说笑,那本王若还是计较未免显得有些小气,不如留下一起来用个膳?”

苏老爷哪里还敢留下来和景和共处一室,赶紧拒绝道:“不了不了,臣家里还有要事需要处理,这就带着内子先行离开了。”

景和故作惋惜的叹道:“如此本王也不强求了,来人啊,送苏老爷出府。”

“臣告退。”苏老爷说完,带着丽娘灰溜溜的离开了王府。

看着他们匆匆离开,活像被人撵似得逃离正堂,苏云卿噗嗤一声笑出来,戏谑地看着景和:“六王爷好大的威风,瞧把我爹给吓得,脸都白了。我记得当初回府时,你对他不是挺恭敬的?”

景和看着苏云卿的笑柔了眉眼,“那时我本以为你是他的亲生儿子,又是苏府唯一的嫡子,对你应当很好”,说着,脸色突然一沉,“后来暗查过后,得知他眼里竟只有利益,把自己的孩子当成工具,左右算计只为给自己谋求权利。”

“我就明白,为何当初你对待他们的态度不冷不淡了。”景和冷笑,“身为我的人,哪能被人轻易欺负了去。”

一句“我的人”听得苏云卿满心欢喜,抑制不住翘起唇角:“难怪你没有把苏府收押,而是让那些和苏府有仇的世家使劲折腾他们。”

“就这,我还觉得下手轻了。”景和说,他还有好多手段,等着用在苏老爷身上呢。

结束了上个话题,景和揽着苏云卿,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小声地与他咬耳朵:“云卿,你今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那里...还疼吗?”

昨晚上景和食髓知味,没忍住把苏云卿翻来覆去的吃了又吃,这个时候想起来,略觉得有些耳热。

苏云卿愣了愣,随后反应过来嗔怪地瞪了他几眼,“这里这么多下人在,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呐!”

景和的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,四周的下人无不噤若寒蝉,头都不敢抬一下,这才对苏云卿说:“放心,他们不敢妄议主子。”

这点苏云卿当然知道,可关键点又不是这个。

他气不过的揪了揪景和的耳朵,“你再说,今晚就别想进房间了。”

景和见好就收,瞧着苏云卿精神奕奕有力气揪他耳朵,心想看样子他还是不够的努力啊。

他忽然忆起许久没有坐过的轮椅,暗忖着今晚或许可以试试其他姿势。

进屋后给景和倒了杯茶,苏云卿问:“你今日怎么想去上早朝?”

景和接过茶杯后说,“今日早朝过后,旧帝景昭在刑场问斩,我和阿兄必须得去。”

自从宫宴上变法过后,景昭就一直被关押在天牢里,无人站在他这边为他说话,甚至民间百姓都在欢呼庆贺昏君落网,纷纷歌颂新帝景天。

苏云卿也知道问斩这事儿,但不知是在今日:“那刑场上没发生什么意外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