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陶然的出现,很多事情都和书里不一样了。

如果没有陶然和青云子在,樊尘此时就是孤身一人。

和书里一样,不管他获得的情报,在正面战场上取得了怎样的胜利,热闹都是别人的,与他无关。

可今天不一样。

青云子:“圣……山……松……花……酒……”

青云子和圣山主是挚交。

圣山主每年都会新酿松花酒,每逢遇到喜事,就小酌上一杯,青云子偶尔会和他对饮。

陶然当然知道这一点,但她装作不知道,好奇地问樊尘:“公子,什么是松花酒呀?”

樊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追忆:“是一种味道清冽又绵醇的好酒,我有一年生日的时候,圣山主送了我一坛。”

不过他自己只尝了一小口,剩下的就全都分给同门了。

陶然觉得,今日大喜,当浮一大白!

樊尘才是最应该享受胜利喜悦的人,这是他用自己的牺牲换来的。

陶然闹着要吃酒,樊尘自然全都依她,但她没让樊尘下厨,而是从魔极宗弟子开的酒楼里定了一桌席面。

虽然不是松花酒,但梨花白也是一种美酒。

一张小桌,三人围坐,陶然和樊尘对面坐,中间的那张椅子上放了一面炼魂幡。

樊尘斟了三杯酒,第一杯倒在地上:“敬那些从前死在正魔战役里的烈士英魂!”

第二杯敬的是浩天府的先人。

第三杯……

陶然按住了他的手腕,按照他这么敬下去,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,明明最该敬的是他自己。

陶然举杯,拉着樊尘和她碰杯:“敬我家玉华公子!”

翡翠杯相击,音色清脆,杯中清酒摇曳,樊尘微微一笑,那笑容里仿佛带着落花的香气,陶然一时分不清是酒香,还是他的笑容更美。

明明是魂体状态的青云子,却仍旧红了眼眶有了泪意,为这数十年难得一遇的胜利,也为小徒儿遇到了陶然。

陶然喝多了酒,有点上头,拿着银筷子敲击玉碗,随口唱起一段家乡小调,她并不擅长唱歌,其实有点五音不全,但音色清甜,听来十分舒服。

樊尘见她还要喝,拦住了她:“圆圆,灵酒后劲大,不能贪杯。”

醉酒的陶然笑容娇憨:“公子会唱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