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他后来失去太子之位,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天机阁阁主,不知道多少闺阁少女一边怕他,一边又把他当做梦中情人,可他从来不解风情。
陶然这种咸鱼,容昭怎么可能喜欢她?
更别提,俩人其实都有十几年的婚约了,早就习惯了就算有这份婚约,也只是一纸空文。
容昭冲了进来:“我愿意!”他走得实在是太急,完全顾不上公子仪表,身上的环佩声音都显得有些凌乱。
听到那些“叮叮当当”的碎响声,他有些懊恼,怕自己表现得太过急切,引起陶然的反感,站定了脚步,“你呢,你还喜欢卫冲吗?”
终于,他还是问出了这句话。
这句一直堵在他的心口,哪怕他找出一万个陶然喜欢他的细节,还是忍不住想问的话。
陶然当然不喜欢卫冲了,从来没有喜欢过。
她找出了一个符合原主人设的借口:“孟佳和卫冲都在一起了,孟佳可是我的好朋友,我堂堂公主,怎么可能抢自己闺蜜的男人?早就对他没感觉了。”
容昭心里的那块巨石落地,只觉得畅快无比。
他恨不得舞上三天三夜的剑、画上三天三夜的画,来宣泄心中那种畅爽。
太好了,她亲口说,她不喜欢卫冲。
他握住陶然的手,“我这就动身前往岭南,这件事交给我吧,日夜兼程,最多只要五日就能到达,不出十日,冀州危机必解!”
他的手看起来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吸血鬼那样苍白,给人的感觉应该是玉石那般寒凉,可被他宽大的手掌包裹时,才知道那双手其实有着烙铁一样的滚烫。
明明是从手心传来的热度,却把陶然的脸都给烧红了。
连她自己都不明白,她和容昭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了。
婚约是虚假的,可她骤然加快的心跳速度做不了假啊。
他总是那么可靠,安州霜冻,他说交给我;冀州被围,他又说交给我。
明明是那样孱弱的身体,却像是一座大山一样顶在她前面。
这种感觉对于不管做任何事情、向来都靠自己的陶然来说,非常陌生。
但是一点也不讨厌。
这是奇异的感觉,让本来该在第一时间就挣开容昭双手的陶然,就那么被他握着了。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陶然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。
说完了,才在心里给自己找理由,我这都是为了任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