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么可怜，多么悲哀的存在。

“李承哲，答应我，一定要好好的！”心里的话喃喃的出口，眼神胶着在对方的身上，想要扯都扯不开。

只要一想到此后两人再无交集，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楚，硬生生的将心劈成两半，汩汩的流着鲜血。

刺激的刹车声让张文杰心跳停止，看着直直的朝着李承哲撞击而来的车子，脚步快于意识，行动快于情感…..

李承哲只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推了出去，狠狠的摔在路边的身体叫嚣着痛楚，刺耳的刹车声过后，是纷杂无序的喧闹。

拥挤的人群围成的空间里，李承哲不敢去看，颤抖的双腿哆哆嗦嗦的，一步一步的踉跄着靠近。

“小伙子，没事吧？”

“要不还是去医院吧，都流血了。”

“是啊，还是去检查一下的好！”

“……”

声音近了，心紧缩着，看着从人群里走出来的人影，紧绷的身体一下松了，紧张的神经瞬间的回弹，让脑子一抽一抽的疼着。

“文，文杰？”

张文杰捂着胳膊，沿着额角蜿蜒而下的血液和胳膊上的鲜血融合在一起，滴落在地上，触目惊心。

看到完好无损的李承哲，张文杰松了一口气，浑身的痛楚席卷而来，失去意识之前，看到的是喊着自己的名字，紧张而焦急的脸。

仓皇的脚步接住张文杰倒下去的身体，触手温热的液体是如此的猩红刺目，如此的痛彻心扉。

不是不爱吗，为什么还要出手，不是不在乎吗，为什么还要以命相救？

一直到人被推进手术室，李承哲还浑浑噩噩的，短短的十几分钟，发生的事情太多，太乱，他理不清，闹不明。

“你不是说不在乎我，不爱我的嘛，既然这样，为什么要救我。”看着手上，身上的褐色，李承哲瘫坐在排椅上，狼狈着身形，凌乱着思绪……

一直到张文杰出了手术室，被安排到病房，李承哲还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站在床边。

看着床上之人苍白的脸，内心一阵一阵后怕。

“你就是李承哲吧？”听到身后名为询问的肯定，李承哲回身，看到一个穿着厨师服的胖男人站在身后。

“我是小杰的师傅，这边的护士长是我的邻居。”胡师傅解释着，上前看着沉睡的张文杰，心疼的喃喃着：“小杰这孩子挺可怜的，整天乐呵呵的，好像真的无忧无虑一样。”

说着，胡师傅叹息着转身看着李承哲：“其实，他心里比谁都苦。”

李承哲惨笑，是啊，张文杰心里苦，他，又何尝不是呢。

“你们是恋人吧？”突如其来的一声询问，惊呆了李承哲，内心却是落寞悲哀起来。

要是在今天之前听到这样的询问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是，可是，现在，李承哲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。

他爱着他，而他却根本不爱他。